和以口舌之利著称的名家之人辩论,萧文然压根就不是对手,被噎的无言以对,俊逸的面容憋的通红,搜肠刮肚想要反驳,却终究想不出能够针锋相对、乃至压过一头的见解来。
再次遭受挫败,他只觉颜面真是要丢尽了,暗暗环顾四方,更觉得满殿之中看向他的目光,似乎暗含嘲讽、不屑、讥笑……
以往无论走到哪里,赴何等场合,他都是众星捧月,最为耀眼,可在这舌儒学宴之上,他竟渐渐要沦为笑柄!
这种落差他无法接受,致使恼羞成怒,对那名家之人大怒道:“我大齐兵戈指向,所向披靡!蛮族何堪一击!阁下所言,不仅危言耸听,且有藐视我大齐国威之嫌,难道是在幸灾乐祸,乐得瞧我大齐被蛮族骚扰,甚至被那些突厥人所攻占吗!”
这话就诛心了,舌儒学宴,本就是自由阐述自家见解的最好舞台,况且宾客皆来自列国,怎可能没有异国间的芥蒂?
所以即便争执的再是面红耳赤,也只是在见解理论上一争轩轾,还从来没有人辩论不过,便一顶大帽子扣上去,斥责对方藐视什么云云。
萧文然先是前面视舌儒学宴的规矩于无物,点名道姓对陆沉发起挑战,眼下又因辩论不过,恼羞成怒,众人见之无不是暗暗摇头,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啊。
这京都第一才子,担才之一字,或无惭愧,可心胸未免也太窄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