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季平舟不行。
她不能没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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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醒来。
季平舟果然没有离开。
第一眼能看见他,无比安心。
她睁眼看着他,他也看着她,看着看着,忽然笑了下,让禾筝不自然地捂住脸,“怎么了,我的疹子被抓破了吗?”
“嗯。”季平舟不是会撒谎甜言蜜语的人,“破了好几个,要留疤了。”
“……很丑吧。”
“有点。”
“那怎么办?”
“只能躲在家里给我一个人看了。”
听出他的玩笑语气,禾筝才放心,“净吓唬人。”
这次他可不是吓唬她。
的确破了几个,还留下了一个微红的小伤疤,但他瞧着,却觉得好看。
也许是因为生长在了禾筝脸上。
觉得怎么样都好看。
离开医院时已经到了午间,禾筝生怕脸上的伤口不好看,用围巾遮了又遮,好不容易才折腾到满意,跟着季平舟走出病房,却看到了一直在外等待的魏业礼。
她的笑容褪去,脸色迅速阴了下来。
魏业礼这次却显得很是虔诚,“筝儿,我有事要告诉你。”
冬日冷冽,他被几件厚衣服压着肩膀,模样并没有什么风采,反而有几分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