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劲望着眼前、身后绵延不尽的灰黄色的荒山,在近处的山峦上还依稀可以见到一小块,一小块,零零星星的耕地,在李劲眼中,它们几乎就是贴在陡峭的山壁上。
“那是多少度的坡地?怎么耕作啊!”
“我上去过,”赵翔说,“走到眼前,它们又不是我们原先看起来的那么陡了,那算什么地啊!最小的,还没一间屋子那么大,山地又贫瘠……”
“种什么?苞谷[17]?”
“苞谷,还有洋芋[18]。山里的农民一年到头很难吃几次米。”
“怎么施肥?挑粪上去?怎么挑?那么陡。”
“背上去,用背篼把干粪背上去。到苞谷成熟的季节,农民整天整夜都要在地里看守,不然,熊、猴子就要来抢。太苦了,不过,再苦也要干,要不怎么生活?他们祖祖辈辈就这么过日子。”
“怎么才能改变这种局面?”李劲低声说,不知道他是在问赵翔还是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