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天叹了口气,眼睛一闭,竭力使激动的心情平静下来,过了会儿,他睁开眼,盯着兆龙问:“你真的不愿去外公家?”
兆龙点点头。云天叹口气,“那可别怪爹到时救不了你!”一个高蹦上马车,坐在杨奉旁边,“回吧!”
一回到家,云天和刘氏便带着兆龙去了老头子的屋,但在月亮门口却被杨云鹏拦住了,“大哥,爹交代下了,谁也别进去打搅。”
云天叹了口气,“都怨我管教不严,让这孽子做出令家门蒙羞的事。”
云鹏面无表情地道:“兆鹰那死小子也好不到哪儿去,我已经好好教训了他一顿!”
兆龙忍不住道:“二叔,这事跟兆鹰没关系,是我一个人干下的。”
“那也不行!”杨云鹏冷冷地道,“他知情不报,也算犯了家法!”
云天知道老二向来心冷手辣,不讲私情,也就不多说什么,只管带妻儿来到厅堂之上,正对着那幅翁同龢书写的楹联,跪下来。
杨奉见了,也不敢多说话,瞧着天色暗了,便把灯笼给点上,大厅、门廊、天井都挂上两只,照得里里外外灯火通明。他是知道的,老头子不可能让儿孙一直跪下去,这事今晚便得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