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王咳了一声,大声道:“陛下,您这就是替他开脱了。胆敢偕禁军谋反,可是大逆不道之罪!您还把他留在身边……陛下,您这是纵容逆贼!……”
“朕就是纵容了又怎么样?”文帝盯着常山王,缓缓地道,“朕说过了,不仅不会治他的罪,还要好好赏他,怎么,都说到这个份上,常山王还有异议?”
听文帝如此说,常山王实在是有些吃惊,也实在不敢再继续“异议”了,只得低头道:“臣不敢。”
“下去吧。”文帝淡淡地道,“朕实在是烦得很了,再不想听到这样的话,常山王最好再别拉扯上别人来讨没趣。朕自登基以来,已经杀了不知多少个叔伯了,多一两个也无妨。”
常山王退下的时候,脚都有些发软,文帝这般不给面子还是头一回。林金律见他出来,一笑道:“我都跟您说了,别这时候去烦皇上。我说句不该说的话,此一时彼一时也,如今这朝堂上就是皇上一个人说了算,谁看不明白,就是跟自己过不去。皇上有时候耐心好得很,有时候那可是一点都没耐性的,也不管甚么体面不体面。”
常山王微微苦笑,道:“多谢林常侍提醒,本王真是糊涂了。”
林金律看常山王离开,摇了摇头。文帝却早已经回了后殿,见凌羽一双眼睛睁得大大圆圆的盯着自己,嘴唇微张,有些惶惑的模样,便伸手把凌羽拉了过来,笑道:“怎么这么看着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