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何动手,揽月和聿沛馠既不好猜测,又不好掺言,论理,此乃外派之事;论情,此又乃夫妻间床帷之事。
故而除了安慰娄皋以外,揽月和聿沛馠什么都做不了。
“这都怪我。”娄皋抿着双唇,极力忍住不哭。
“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姐早就是洪涯派的人了,银灯春宵,锦帐下龙蛟鸾舞,磕磕碰碰难免的事,你一个小孩子就少操心了。”聿沛馠劝慰道。
“你懂什么啊。”娄皋撅起嘴,嗔视聿沛馠的双瞳里泪花不停打转,说道:“以前姐姐回九旋谷的时候我听她在母亲房里哭,姐姐就是为了我和啾啾才不能离开洪涯派那个鬼地方。”
“诶,我说你,我好心劝你,你反来奚落我。”聿沛馠高声道。
“沛馠。”揽月语气亦有些嗔怪,聿沛馠终于不再做声。
揽月回忆起那夜在小苍兰居外的梧桐林里,娄嫄和寰宇言语中无不透漏出对当下近况的不满与失落,以及对江淮的陌生与轻蔑。
娄皋道:“我听姐姐跟母亲提到过什么‘放妻书’,大约只要签了那个东西,姐姐便自由了,可以回我们翀陵来了,可是母亲却说不许。如果非要靠江淮给我的外丹来助啾啾长成,那我情愿啾啾一辈子这样,只要姐姐过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