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姑娘说,“有人为了再生而不得不去死,可这人无疑是考古学家了。”(141)显然,她对于他没有沿着他们童年的友谊道路来发展他们之间的新关系,而是借助考古学迂回达到目标的做法不能原谅他。
“不,我指的是你的名字……因为伯特冈与格拉迪沃意思相同,都是描述某人步态优美。”(142)[24]
我们大家都没料到事情会这样发展。我们的主人公开始放弃他的谦恭,改扮一个活跃的角色。
显然,他的幻想症已完全治好了,开始掌握理智了,并通过亲自将自己幻觉之网的最后几根线扯断来证明这一点。这恰恰也是当一个病人在展示被压抑的东西而缓和了幻想的冲动之后的正常表现。一旦病人们醒悟过来,他们会用突然想到的种种说法解释他们幻觉中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几道谜题,我们已经猜测到想象中的格拉迪沃的希腊血统,是希腊名字“佐伊”在他头脑中的模糊作用。但我们尚未触及“格拉迪沃”这个名字的由来,而只把它作为诺伯特·汉诺德的不着边际的想象而放过去。不过,请注意!且慢!这个名字现在看来很可能是一个派生物——更确切地说是一个翻译——是那个他试图忘记的童年时他所热爱的姑娘的一直被压抑着的姓的派生或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