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被救护车送进医院的,竟比以往任何一次发作都要严重。
后来赵阿姨急急忙忙赶到医院,听到医生的诊断差点气昏过去,只因为医生查出的诱因居然是烟酒过度。
“有严重哮喘的病人怎么可以再去抽烟喝酒,不要命了是不是!”医生的面色极差,如盖寒霜,又顺带训斥了家属一番。
赵阿姨在一旁连连点头,只能将所有医嘱都一一记下。
她知道顾非宸会饮酒,那是因为公司应酬免不了,可他平时并不经常抽烟,只有心烦的时候才会点上一根,却也最多只吸两口。其实这么多年,她几乎是看着他长大,知道他是极有分寸的人,永远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自持克制,甚至有时候她会觉得他冷静理智得近乎可怕。
她从没见过像他这样年轻却又这样有自制力的人。
可是这一次……赵阿姨回头去看顾非宸,他已经醒了,却沉默地躺在病床上,神情漠然,仿佛刚才九死一生的人并不是自己。
而且,才刚刚稳定下来,他便要求出院,谁也拗不过他。
几乎就是从那次开始,他的身体便经常出一些小状况,断断续续拖了几个月,一直没有完全康复过。
赵阿姨推开楼上卧室的门,只见顾非宸正靠坐在软椅上看文件。
房间里光线暗,窗帘也只拉开一条缝,连大灯都没开,只有窗边一盏立式台灯散发出晕黄的光。